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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荫正经打量四周，最后视线停留在大床正对面的一幅画上。
很抽象，寥寥几笔，姜荫没那个艺术细胞，看不懂。
“你怎么会挂一副这样的画？”
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傅云川往那扫了一眼，甩了甩前额碎发的水，“看不懂？”
“看不懂。”
姜荫回答的太坦荡，太自然，把孤陋寡闻诠释的这么天经地义。
他说，“你知道如果这问题换作别的女人她们会怎么回答我？”
“猜不到。”
她朝他走。
“她们会在我面前千方百计展现她们所谓的艺术天赋和才能。”
“所以呢？嫌我孤陋寡闻喽？”
傅云川嘴角微弱地扬起，“她们很少会有你这么坦荡的。”
垂眸看着已近在咫尺的女人，他又道，“无知还这么坦荡。”
语气难忍嘲笑，但气氛却还算愉悦。
姜荫往浴室走，手上的烟头顺带扔进垃圾桶，“我去洗个澡。”
站在浴缸里，鲜血顺着从腿流下，热水浇湿全身的同时，姜荫感受到了来自腹部剧烈的绞痛。
她后知后觉药没了。
她要去趟医院，但比起这，更让她头疼的还有一件事。
她虽然已入住傅云川的家，但显然她也失去了和冯肆自由见面的机会。
见面减少，信息交换的机会也相应减少。
洗完澡，姜荫披着块浴巾出来，她站在门口，故意让傅云川去帮她拿贴身衣物。
傅云川脸黑，但还是忍着去帮她拿了。
吹头发的时候，姜荫还是拐着弯和傅云川说了她的想法，姜荫知道傅云川在夜场有股份，她想以管理层的身份去夜场工作。
闻言，傅云川问她，“确定了？”
“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吹完头发，吹风筒的噪音削减，人声清晰不少。
姜荫朝沙发处的傅云川走，“估计夜场现在有很多人等着看我热闹呢。”
“什么热闹？”
“看傅九爷什么时候玩腻，什么时候把我从身边换掉，看又是谁有幸成为下一个‘姜荫’。”
她笑的狡黠，像只狐狸，眉梢、眼角都往上翘，眼睛里浑然不见丁点求人时应该有的语气，全是势在必得的自信。
然而，可悲的是，他明明都知道，但却不想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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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荫去医院找金沅开止痛药。
金沅打量她一眼，看着她瘦削的肩膀和下颚，摇摇头，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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