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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是不避讳，什么都和你说。”
说话语调也很虚，冯肆听出来了，问她怎么了。
“没怎么。”
她大喘气。
“姜荫！
装什么？你现在说三个字都要喘气了。”
她不耐烦吼了声，“姨妈，行了吧？”
说完，又开始喘气。
“正常的，还是……”
金沅后面的话没听完，姜荫就蜷缩着蹲下，她眉头紧拧，拿着手机的手垂下。
金沅的声音从听筒里飘出来，她甚至没听清听筒里说的是什么，人就往旁边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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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荫被送到医院，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床上了。
身上的衣服也换了，干净的还残存着消毒水味的病号服。
姜荫睁眼，反复几次后，已然没有当初醒来时见到这场景的惊讶了，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就连眨眼的速度也被倦态拖累。
金沅推门进来，姜荫听见动静随着侧头，又收回视线。
金沅看着她，无奈摇头，语气里全是怒其不争的埋怨感，“贫血，晕倒了。”
姜荫习惯了，面无表情，她低低回了声“嗯”
后，视线又转向窗外。
“老实说，你这情况多久了？”
“什么情况？”
金沅咬牙，对她装傻的态度不满，“流血的情况。”
窗帘半掩着，其实看不见什么外面的景色，但比起四目相对的无言时，她更喜欢这样。
“断断续续。”
她回。
这话其实已经被她美化过了。
不出所料，金沅的脸色濒临零点。
“是不是止不住？”
“嗯。”
“姜荫。
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金沅啰嗦，姜荫试图找话打断他，于是说，“我身上的衣服怎么换了？”
“血漏到外面了，就给你换了。”
“谁换的？”
本来只是随意的搭话，但金沅却像回答不上来似的愣了下。
姜荫视线转向他，“别说是你。”
“当然不是。”
金沅红着耳朵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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