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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有什么用？只会平白耽误我时间。”
姜荫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眼神冷静的不行，看着窗外，半张脸毫无情绪波动，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变过。
“那你有没有想过，等他知道了，也许就完了。”
“他什么时候知道都不算早。”
金沅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但却觉得面前的人陌生至极。
“你，现在好像变了。”
闻言，姜荫没说话，盯着白色窗帘布的眼神闪烁一下。
“我好像突然不认识你了。”
姜荫终于收回视线，往他那撂一眼，“也许，你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我。”
因为她这句话，金沅怔了半晌，随后又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他离开了。
良久，姜荫下床，走得很慢，这间病房没有独立卫生间，用金沅的话来说，就是病床紧缺，一进来就有住的都谢天谢地了。
姜荫走得极缓，拒绝了帮扶的护士，一个人往走廊的公共卫生间走。
路过住院医师的办公室，姜荫看见一个身影从办公室出来。
办公室门口人来人往，男人目光落在地上，浑然没有注意到身侧靠近的姜荫，但姜荫的脚步却不自觉顿了下。
脚步放缓，没急着过去，视线里，男人直直往楼梯口走，心不在焉，看得出来心思都没有放在脚上。
姜荫想的没错，贺闻朝是个聪明人，不会轻易放过丁点可能的信息，想必，他就是来问金沅关于她贫血的事。
但看他这副模样，应该是没能从金沅嘴里问出些什么。
失望，所以失魂落魄。
出神的瞬间，脚上踉跄。
姜荫没有多想，跟上去，和他隔着一层楼，通过楼梯缝隙，她看着站在下一层楼楼梯口的贺闻朝。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就站在那，眼神放空盯着远处。
今天的贺闻朝似乎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姜荫盯着他看了会，却发现原来是他的发型。
记忆里的男人永远用发胶把头发打理整齐，严谨却不古板，但今天，他没有，头发柔顺的搭在额头。
他好瘦，身上的衣服都撑不起来，看得出来当初出门的时候太过匆忙，身上只穿了件黑色衬衫，没有领带，领口的扣子就这么任其发展。
暗色显得他很白，但更瘦，衬衫就好像是套在一个单薄的衣架子上，顺带着就连白也有些病态。
她记得他以前的身材很好，可现在却有些瘦过头了，脸颊凹陷，眉骨、鼻梁更显挺拔深邃。
姜荫突然鼻尖发酸，她下意识揉了揉，一不小心却触及湿意，她看着手指尖的水珠，愣了下，继而才摸向眼眶。
果然，眼眶泛湿。
贺闻朝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怔在原地多久，就在姜荫目光中停留多久。
最后，姜荫看见他摸了摸左右裤兜，掏出手机，连贯摁了一串号码后，手机放在耳边。
“喂？”
……
细微的说话声夹杂着另外的人声传了过来，姜荫听不真切谈话内容。
毫无征兆，贺闻朝突然抬眼，姜荫手忙脚乱的躲，脚步匆忙往上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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