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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果断。
今天之后，姜荫越发确定这个想法。
过一条马路就到公寓，街边停着一辆车，姜荫路过的时候，时机恰好，车亮起尾灯。
引擎发动，扰乱姜荫的心绪。
她侧头，车子的副驾驶车窗正好下降，驾驶座的人躬身，探出一双眼睛。
赵铭。
好久不见，初初见到的时候，姜荫难免惊讶，但情绪收敛很快。
赵铭下车，绕过车前，直奔她，主题很明确，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希望和她聊聊。
不用多说，姜荫都能猜到他要说的是什么。
两人仅剩不多的唯一话题，只可能和贺闻朝有关。
姜荫点头。
赵铭为她拉开副驾驶车门，姜荫自然而然坐进去，随后，赵铭原路返回，坐进驾驶座。
天气有些闷，发动车子打开空调，广播里自动播放着深夜电台。
情歌外泄，两秒的时候又被按停。
姜荫问，“他的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
语气很不好。
姜荫忍不住侧目，头一次听见赵铭除了客气到疏离之外的情绪外露。
他的话一瞬间又把姜荫想问的原原本本堵了回去。
默了默，似乎也是觉得自己态度过分了点，于是，赵铭又说，“子弹打入右肩，没有伤到要害。”
“处理好了吗？”
“嗯，因为是枪伤，所以不敢去医院，只能麻烦金医生替贺先生处理，消了毒。”
赵铭微微叹气，“但最近贺先生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所以这一次在床上睡了很久。”
“身体不好？为什么？金沅有说什么原因吗？”
赵铭侧头看向窗外，犹豫说，“金医生说的是压力大。”
最重要的还是心里原因。
这句话却被他省略了。
沉默一会，在心里纠结了很多种说法，但最后，姜荫只是说，“好好照顾他。”
赵铭也低声回了个“嗯”
。
又沉默……
“姜小姐。”
“嗯？”
“我冒昧，能否请姜小姐以后，都不要再来找贺先生了。”
姜荫不动声色怔住……
“贺先生过的真的不容易，没有表面上看的这么轻松，他压力很大，关于他的身世，关于他的过去，总是会有很多人揣测他，很多难以入耳的话琢磨他。”
“这些年他过的有多苦，只有像我这样日夜陪着他的估计才能知晓一些。”
姜荫垂眸。
“如果说，原来贺先生的生活就算是如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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