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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铭，你欠我的人情何止这？”
“不好意思了，姜小姐。”
姜荫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沉默一会，还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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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伤刚好，贺闻朝就又把自己送去医院了，原因是喝酒喝到胃出血。
那天，和姜荫结束谈话之后，赵铭回去，偌大的房子，所有灯都亮着，但没有一点声音，莫名的诡异。
贺闻朝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赵铭去找姜荫了，自赵铭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贺闻朝阴沉的脸就没有变过表情。
他说的最多的话是，“你找她去做什么？”
无论他问多少遍，赵铭的回答也没怎么变过，只是说，他有话和姜荫说。
贺闻朝坐在阳台，闻言，他没有回头，只是冷笑一声。
紧接着，他说，“你和她能有什么好说的？”
最后一个字掷地有声打在赵铭耳膜上时，贺闻朝手里的酒杯脱手，掉在地上，红色的酒渍，像血，浸满地上的羊毛地毯。
赵铭还记得，这张地毯当初是贺闻朝从国外找来的，出自某位艺术名家，然而眼下，却轻轻松松被酒渍污染，隔着很长一段距离，他似乎都能从空气里闻到浸满酒精的味道。
男人起身，面对他，没拉窗帘，外面的月光透进来，打在男人四周。
平白添了几分森凉。
贺闻朝看着他，距离太远看不清表情，可莫名就是能感觉到男人沉沉呼吸里的绝望。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赵铭垂眸。
他吼，“我他妈最后问一遍！”
“我就是想让姜小姐以后不要再来麻烦你，不要再来牵扯你……”
还没说完，一个酒杯稳稳砸中他的额角。
贺闻朝已朝他走，没忍住，拿了个空酒杯就朝他砸。
他咬牙，“还有呢？”
他站在茶几旁，只要稍稍一躬身，他手指尖就能碰到茶几上一排的空酒杯。
似乎只要赵铭有胆子说完，下一秒他头又会遭殃。
“我问你，还说了什么？”
“我还说，你什么都没做错，姜小姐不应该把他父亲的死怪罪于你……”
“砰”
又一个酒杯砸在他脸上，落在地上又是一堆废渣。
“更不应该以报复你为借口，蓄意接近你，变着法让你赔上性命。”
赵铭的另一边额角又被砸中，玻璃碴飞溅，误伤他的脸。
“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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