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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看成一个好奇的过客,没有名胜古迹的先入为主。
我在平时生命旅途间隙,沿着乡间小道溜达闲情,偶然也会一时错入高速公路。
我一路挑碎拣石,没有半点理由,拿了这个丢了那个。
因为没有系统的音乐教育,我的音乐知识奇缺不整,音乐阅读也是杂乱无序。
所以我的感受零星不一,文章写得没头没脑更没结尾。
人的知识通常来自两个途径:一个是系统的学院渠道,另一个是漫无边际的自学漫游。
在学院体系里面,教授提供一个整体框架,学生把自己的感受去和课堂传授的框架挂钩。
自学瞎抓的人,感觉在手,但是琐碎易失。
多了没处安置的时候,就到街上找几个破盒子暂时搁置归类。
我是后一种。
我一直喜欢小时候瞎子摸象的故事。
现在发现很多儿时的寓言故事都有断章取义的教育目的,也给日后留下强词夺理反洗脑的可能。
瞎子一时的错误确实只有大象片面的知识,可学识不是一时的测验考试,瞎子可以继续摸索下去。
谁都不能肯定,如果瞎子不断积累他的原始经验,结果的回答会是什么。
再说,尽管瞎子摸的只是局部,但至少是实实在在的具体。
我们有眼无珠的常人看幅大象的图画不用吹灰之力,听老师在课上描绘大象的概念也不必用功。
和不幸的瞎子相比,我们获得知识过分轻松,整体倒是整体了,可大象身体的手感呢?也许瞎子少了一个感官,可是身心更加集中。
双目失明的管风琴家赫尔穆特·瓦尔哈(HelmutWalcha),读巴赫的音乐比我们谁都更加清楚贴心。
我不是对学院知识存有成见,而是更信没有先入为主的体验。
我不愿做信息的垃圾筒,我对与己无关的“知识”
之吝啬,就像对待自己拥有一样,可以不要我就不要。
如果是我所需,就得尊重其物、用尽用足。
不管这算德行还是弊病,这是我的人生。
我对什么都试以赤身**感知,音乐更是。
我喜欢笨手笨脚乱撞,稀里糊涂之中,忽然莫名其妙点拨。
我是教室里面最烂的学生,可是,所有我的朋友,我的对头,天上的星星,地下的臭水沟,这世上的一切都是我不去课堂的老师。
就这一点,我真希望能算自己独创,但事实不是,世上这样的歪种太多,理查德·费曼[4](Riman)是我最近的先例,所以做捣蛋鬼受罚的虚荣我都没有。
我并不相信小众精英文化。
文化历史不是一串伟人连接起来的线性里程碑。
这里文章所举的例子围绕少数几个音乐家,很多名声之大仿佛已经不再是人。
文章里面经常提到我对肖邦《夜曲》的偏好,但我也喜欢爱尔兰作曲家约翰·菲尔德(JohnField)的音乐,尤其是他的《夜曲》。
菲尔德的音乐不但直接影响肖邦夜曲,其他受益的音乐家还有勃拉姆斯、舒伯特和李斯特。
文章里面接触的问题和感知可以任何音乐家为例,只是为了交流的方便,名人家喻户晓,不必每次重新介绍,再加上我常有不入正轨的奇谈怪论,如果没有大众文化的成见(stereotype),也就怪不起来。
这和我选谱为例的不安一样[5],平时看谱听音的偶然随意成分极大,我的想法多是业余的好奇,因为不是专业的系统,所以不免吹毛求疵大惊小怪。
我觉得可用的谱例到处都是,更不需名作,平庸作品亦无妨碍。
我突如其来的念头不是只在精品里面,也在谬误错差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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