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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沈家女的那天，她身边怎么没有侍女？”
她扶着榻上案几坐下，“我怎么知道，她来勾搭赵汝泠，哪里可能带侍女一起去？”
“那怎么会没有侍女等她？”
“我哪里知道，这是你该处理的事情。”
他皱了皱眉，翻出来几本劄子，手里还没放下香炉，“那就怪了，她的侍女，不在赵汝泠府附近三里范围等她。”
“除了沈庭简，还有谁拿了这件事？”
“没有别人，尸体在我院子里，你的刀我融了，附近没有任何证人，只一个屠夫还卖人肉，叫我打发了，沈庭简只掌握一位路人，他猜到是你做的，除非逼我把院子挖开，那是不少人都要遭殃。”
“沈庭简只掌握一位路人，你就告诉我沈庭简要送我去吃牢饭？！”
她想起他德化坊院子下边还埋着几年前杀死的那位清流，“你当初为何杀叶鹤卿？”
他挑眉瞥了她一眼，“叶鹤卿两头奉承，拿了林家的把柄给沈家，拿了沈家的把柄给林家，谈崩了，闻人钧下令让我杀了叶鹤卿。”
其实叶鹤卿那天在书房也威胁过他，他本来想把叶鹤卿拐去城外杀，有点生气就当场把人敲死了。
“哦。
。”
林汝洵自栏栅柜中又抽出几本劄子，在桌面上铺开，一面细瞧了一面问道，“沈家女可与石宋辅有牵扯？”
温凛觉着这二人毫无关联，“石宋辅？石宋辅也成婚了吧。”
“沈家女死的当天夜里，石宋辅家里出人去寻过，且是他一直在试图查这件案子。”
温凛记起来，“哦，石宋辅是沈家女堂哥。”
“我自然晓得，我问她和石宋辅有没有牵扯。”
她扯了下袖子，“那我哪里知道，你一年给中申那么多钱，你不叫他们去查？”
“查不到我才问你啊。”
她回，“我说我不清楚啊。”
他略有些不耐烦，“你去问问你们徐太丞茶肆那些人。”
“我去问不太好吧。”
“那你叫沈静观去问，终归是她们沈家死了人。”
[沈静观，石宋卿妻]
林汝洵将劄子上贴的纸笺全拆下来，燃了炭盆丢了进去。
温凛默然。
“姐姐昨天问我我哥死了没。”
她顿了顿，“我告诉她没死，本来要死的，我们把他救下来了，等形势更好就能见到他了，所以我哥怎么样了？”
他推给她新一本御史台的章奏，“问斩变了待审，希望日后这待审两字能变为贬黜。”
她瞧着待审二字，瞧得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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