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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似乎听到了沈万山心底最真诚地诉求，难得地发了下慈悲。
在他胸膛上胡乱拱的某只猪，像是被雷劈到一样，从行军床上跳弹起来，连鞋子也没顾上穿，就走到一边，大吐特吐气来。
沈万山动了动身子，刚想起来给她倒杯水，行军床发出一阵执拗的声音。
“你不要动，保持现在的姿势、”
女人的声音是十足的命令语气，明显能听出清醒了不少，把胃里的酒吐出来，人也就清醒了。
满脸黑线的沈万山默默地躺了回去，觉得这件事情早晚都要解决，今天已经被逼到这个份上了，就今天吧。
“你有话要跟我说？”
这是柳如霜从他复杂的表情中解读出来的。
沈万山本来吐到嗓子眼的“我不行。”
又咽了回去。
这句话对于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有些难以启齿，
况且他不行的这个事实，自己说出来没什么信服力，说不
定柳如霜是以为他新想出来的拒绝的理由吗，最好的办法是引导柳如霜自己去发现。
反正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甚至都想过柳如霜发现真相之后，用什么话来应对她的质问。
例如：“你是从通州过来的，那里和首都可是挨着的，你认识什么权威的男科专家能看好我的病吗？”
又或者是他激动地拉着柳如霜的手，情真意切：“我不是不行，是我不在状态，你再跟我试一次？”
这样柳如霜应该会彻底对她死心吧。
在短短的时间里，沈万山已经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过了一遍。
包括柳如霜什么反应、自己的话术，自己说什么才能让柳如霜嗤之以鼻，说什么才能让她心生怜惜。
可是无论哪种结果，两个人只能有一种结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你有病没关系，我会和你一起看病，直到痊愈。”
沈万山脑海突然响起一道锐不可当的女声，坚定又缓慢，他自嘲地笑出了声，自己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喜欢做梦。
就算退一万步，柳如霜真的提出这个想法，自己也绝对不能答应。
他的这个病已经是药石无医了，那么权威的军医都治不好，他又怎么忍心去用一个治不好的病，来耽搁一个女人的大好青春呢。
他没勇气亲口告诉柳如霜这个事实，反而要她一点一点发觉这个真相，沈万山已
经觉得自己够无耻的了。
不行！
他绝对不能脏了柳如霜的手、脏了她的眼睛、脏了她的心。
“求你了，别！”
男人猛地睁开眼睛，眼眶红了一圈，眼底隐约氤氲着一层水汽，这还是柳如霜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见沈万山哭。
柳女人的指尖已经覆在了男人的裤链上，正打算拉下去。
“好，我不碰你，我就是太累了，想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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