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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堂哥说得一点都没错，爱情这种东西比赌博还危险，能不碰还是不要碰。
柳如霜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她没觉得沈万山做错了什么，更不需要说对不起。
相反还挺欣赏这个男人，今晚的事情要是放在其他男人身上，估计早就把她吃干抹净了。
照她洒脱的性子，这个时候应该从男人身上爬起来，穿好衣服离开，云淡风轻地摆摆手，说一句：“没关系。”
可她实在是太累了，甚至连抬眼皮子的力气都没有。
男人的扑通扑通的心跳像是最好的催眠曲，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
柳如霜醒来的时候入目是满眼的洁白，扭头看到了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应该是在医院的小护士。
“你发烧了，一个高高帅帅的男人送你来的。”
她话音还没落稳，就听到不远处砰的一声巨响
，卫生院房顶上的墙皮都被震落了不少。
桌子上的各种瓶瓶罐罐更是无一幸免，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碎成了一地渣渣，玻璃渣上的凌厉的锋芒一如柳如霜的眼神。
“这是地震了吗？”
小护士迷茫地挠挠头。
“没有，应该是附近的炮兵团在演练。”
小护士想了想点点头，从门口拿过来清洁工具，一边打扫，随口说：“下这么大雨，还在训练真的是太辛苦了。”
柳如霜笑了笑，没说话。
她双手交叉靠在脑后，翘着二郎腿，盯着天花板，眯着眼睛扭头看向小护士：“我昨天过来的时候真的发烧了？”
“嗯，发烧了，都快烧到三十九度了，你没有一点感觉吗？”
柳如霜点点头，回忆了一下昨天的细节，怪不得最后的时候连眼睛都睁不开，原来是发烧了。
想明白之后，她转了个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于接下来的事情有些迷茫。
理智告诉她应该放弃沈万山了，她昨天都生猛成那个样子了，可那男人依旧不为所动，柳如霜突然找不到坚持下去的理由了。
“你还好吗？”
柳如霜循着声音望去，就看到刘明明站在门口。
“爆破闸口相当成功，现在锦江的水位已经降下去了，沈队长怕你担心他，让我给你来报个信。”
柳如霜凉凉勾唇，想着沈万山还真是自恋，凭什么觉得经过昨天的事情，她还会担心他的安全。
她所有的自尊都被男人
踩在脚底下狠狠地碾了好几遍，竟然还想让她初心如故，晚上得枕多高的枕头，才能做这么美的梦。
柳如霜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感觉已经不烧了，抬头看向还在等消息的刘明明，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嗯，那我就先走了，沈队长跟那些民兵一起，带着救生衣和冲锋舟去泄洪区排查了，看看还有没有受困的群众。”
虽然没问，可刘明明觉得她应该想知道，就一股脑地说出来了。
等刘明明走后，柳如霜盯着天花板出神，目光游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是失恋了吧？”
小护士走到她旁边，很是笃定地开口：“你别否认，我表姐失恋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目光无神，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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