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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继财是和沈万山光屁股玩到大的，是知道沈万山的为人的，表面上看着风光霁月，骨子里是蔫坏蔫坏的。
后来当了几年的兵，痞气才算收敛了不少，可这种收敛，只不过是表面上的，要是他看一个人不顺眼，有的是办法叫那人叫苦不迭。
要不然杜家村的治安也不会这么好，更别说十里八村的小流氓都他教训得服服帖帖的。
“你可别乱来，柳知青是知青，咱们招惹不起。”
现在柳如霜明显是移情别恋了，驴不喝水不能强按头，尤其是感情的事情，真的是勉强不来。
沈万山挑眉，嘴角的弧度带着几分痞气，语气执拗：“招惹？是她先来招惹我的！”
王继财还想说话，可沈万山也不是什么听劝的人，不耐烦地摆摆手：“算了，我不管你们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作为朋友我可得提醒你一句，柳如霜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样，不是你能玩弄得起的？”
沈万山面部肌肉僵硬地抽搐一下，眸色顿寒：“你说我玩弄她？”
被男人眼底的阴森冷意吓到，王继财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开口：“人家追你的时候，你玩高冷，现在人家好不容易放下了，你又抽风了一样想跟人家好，这不是玩弄是什么？”
沈万山有些狼狈地低下头，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柳如霜为了他都放弃了什么，或许王继财说的是对的，他这分明就是在玩弄人家的感情。
一下午
过得浑浑噩噩的，下午下工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清点完农具，沈万山从张会计手里接过工分簿，把每个人的工分都誊抄下来，以便于月底的工分汇总。
孙香香8个工分、殷翠云9个工分、柳如霜9个工分……
沈万山摇摇头，想着张会计果然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竟然把殷翠云的工分誊抄到柳如霜的名字后面，默默地改回了零。
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张会计，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一声，对于生产队的人来说，工分可是最重要的东西，之前甚至出现过为了争几个工分大打出手的事情。
“没错。”
张会计在水泥台阶上重重磕了一下旱烟袋，很是笃定地开口，“柳如霜的工分一点都没错，她一个人收割了两亩地的麦子，大家伙都是瞧见的，也没法弄虚作假。”
“她一个人？”
张会计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信，正了正自己头上的遮阳帽：“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距离她们这批知青回城也没多少时间了，一个二个都暗搓搓地使劲呢。”
“嗯，我知道了。”
沈万山应了一声，转身往队部的办公室走。
从抽屉里抽出来一个厚厚的笔记本，上面记录了这批知青从插队那天开始所有的上工记录。
摇摇头，柳如霜之前已经耽搁太多时间了，基本上已经和回城的指标无缘了，想要弯道超车更是不可能。
沈万山合上笔记本，想了想，决定去找
柳如霜。
“你要回城？”
“怎么，沈队长，你是不想我回去吗？”
她手扶着门框，鞋底去碾土路上的一颗形状不规则的石子，语气调侃。
沈万山的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觉得好像是回到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当时柳如霜一身摇曳惹火的红裙子从吉斯250长尾卡车上走下来，他没忍住提醒她要注意端正着装。
她妩媚地挑眉：“沈队长，你管我是不是因为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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