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文学

桐江波上一丝风(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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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诗人贾岛对于与世隔绝的隐士生涯有过生动的描绘:“虽有柴门长不关,片云孤木伴身闲。

犹嫌住久人知处,见拟移家更上山。”

这使人联想到庄子讲述的南郭子綦的故事。

他隐居于山洞之中,齐国君王来看望他,引得周围许多人向他致贺。

他据此进行反思:我必定是先有所表现,他人才能够知道;我必定是名声外扬,对方才前来找我;我有了行动表现,名声外扬,才招惹周围的人前来致贺。

经过这么一番痛切反省,他终于大彻大悟了,从而变成了“形如槁木,心如死灰”

,实现了主体心智的全面泯灭。

至于“有见于几先而佯狂以自全者”

,最典型的应是庄子。

司马迁在《史记》中曾记下了这样一件事:楚王听说庄子是个贤才,便用重金聘他为相。

庄子却对使者说:“你看到过祭祀用的牛吗?平日给它披上华美的衣饰,喂的是上好的草料,等到祭祀时就送进太庙作为牺牲,把它宰掉。

到那时候,牛即使后悔,想做个孤弱的小猪崽,还能做得到吗?”

宁可终生安贫处贱,也不去涉足“天下无道,礼坏乐崩”

,置身于严重无序状态的乱世,更不去当那时时有性命之虞的卿相。

庄子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乱世全身之隐者,还有阮籍、嵇康。

魏晋之际是中国社会最动**、政治最混乱的时期,统治集团内部火并激烈,政权更迭频繁,战乱连年不断,“名士鲜有存者”

生活在这样的政治环境中,嵇、阮无时不存忧生之惧和避祸之念。

他们佯狂隐迹,肆情放诞,或箕踞啸歌,或纵酒酣放,“越名教而任自然”

,力求弭灾避祸,保性全身。

在这种所谓“魏晋风度”

的影响下,当时仕与隐的界限比较模糊,先隐后仕,先仕后隐,亦仕亦隐,五花八门。

但佯狂自全的特征却是一致的。

当然,有的也不能尽如所愿。

嵇康在山阳隐居二十年,不求仕进,不问功名,但是,最后终因隐身而不能隐心,还是做了司马氏的刀下之鬼。

阮籍比嵇康聪明一些。

司马昭为了把他拉到自己的圈子里,要娶他的女儿做儿媳,而阮籍既不情愿结这门亲戚,又不敢公然拒绝,便从早到晚喝酒,整日烂醉如泥,连续沉醉六十天,媒人无奈,怅然走开,司马昭也只好作罢。

下场虽然不像嵇康那样惨,但他内心的苦痛却是无时或已,异常强烈的。

他常常驾车载酒,漫不经心地向前行驶,突然马停了,原来路已到了尽头,不禁放声大哭,把那无边的积懑一股脑地抛洒出来。

在中国,历代隐逸的士人,多是社会制度不合理的产物,总体上说,隐居避世也是对统治者反抗的一种方式。

但是,这种反抗往往是消极的。

面对社会动乱、政治黑暗、忧患频仍的现实,当一些仁人志士舍身纾难、拼力抗争之时,他们却置身尘外,不预世事,彻底卸去两肩责任,一味考虑保性全身,追求生命的怡悦。

虽然,较之同流合污甚至助桀为虐、为虎作伥者高洁得多,但是,终归难免“无补于世”

之讥。

当然,人们也注意到了这样一个事实:在社会大动乱时期,就创造、保存和传递文化成果、文化精神来说,隐逸的士人有时能够起到那些人世士人所起不到的作用。

“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

这在春秋战国和魏晋南北朝时期尤为明显。

历代隐逸之士都奉《庄子》为圭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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