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文学

涅瓦大街(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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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戈理比普希金整整小了十岁。

自1831年相识之后,二人便结成了莫逆之交。

他常说:“我的一切优良的东西,都应该归功于普希金。

是他帮助我驱散了晦暗,迎来了光明。”

普希金对他在《狄康卡近乡夜话》中把现实主义的世态描摹和浪漫主义的神话渲染加以巧妙的结合,给予很高的评价;也很欣赏《伊凡伊凡诺维奇和伊凡尼基福罗维奇吵架的故事》语言的清丽、华美,比喻的奇突、恰当。

同时,尖锐地提出:“难道乌克兰就没有其他更勇敢、更强有力的人吗?难道拥有那么多关于自由、幸福、爱情的奇妙传说的乌克兰民族,就从来也没有为另外一种生活一光明、美好的生活奋斗过吗?难道果戈理就不能讲讲这种人的故事吗?”

果戈理深受触动,开始细心研究乌克兰的民族历史。

这些史料把他带回到两个世纪前的查波罗什,那些“高傲、雄壮得像狮子一样的战士,时时从这个光荣的策源地冲出来,勇敢地保卫着自己的土地,抗击外国侵略者”

于是,塔拉斯布尔巴这个光辉的形象诞生了。

普希金创办《现代人》杂志后,果戈理立即把他的小说《马车》寄去,诗人非常高兴,说:“《现代人》坐在果戈理的《马车》上,就可以负重致远了。”

果戈理想把彼得堡的对上逢迎、对下鄙吝、营私舞弊、贿赂公行的官场狠狠地曝一下光,但是,苦于凭空结撰,全无依傍,便求助于普希金,说:“请给我提供一些题材吧。

我将迎合目前的风气,写出一部五幕喜剧,而且,保证写得比什么都更滑稽。”

普希金满足了他的要求。

有一次,诗人普希金去奥伦堡,原是为撰写普加乔夫的传记收集素材,却被当地官员误认为彼得堡派来私访的钦差大臣,结果,闹出了很多笑话。

果戈理以此为依据,两个月就写成了讽刺剧《钦差大臣》,并于1836年4月正式在亚历山大剧院公演。

普希金观看之后,满意地说,任何人都不能像果戈理这样出色地运用他的馈赠。

诗人还帮助果戈理构想了《死魂灵》的某些情节,并读过这部小说的开头几章。

过去,他听果戈理诵读新作时,总是面带微笑,从容玩味;这次却神情忧郁地说:“天哪,我们的祖国多么可忧虑啊!”

不久,便传来了伟大诗人普希金去世的噩耗。

果戈理为失去一位最崇敬、最亲近的良师益友而感到绝望,从此,他进入了一个痛苦的忧伤时期。

涅瓦大街的人行道上,再也见不到果戈理的身影了,他离开了祖国,寄身罗马。

在那里,他把无尽的哀思写进了《死魂灵》,并在小说中浓重地加以点染,“我们的国家被我们自己毁坏了”

,应该用艺术力量来拯救它。

我多次漫步在涅瓦大街的人行道上。

我为这里留下过优秀作家群的珍贵足迹,为俄罗斯伟大建筑艺术传统的弘扬,感到骄傲,感到兴奋;然而,心情却常常是抑郁的。

早在1840年,别林斯基就曾预言:“我们羡慕我们的孙子和曾孙们,他们在1940年一定会看见俄罗斯站在文明世界的先端,接受全体文明人类的顶礼、崇敬。”

列宁在十月革命后的艰难岁月里,也曾爱抚地看着孩子们,深情地说:“这些孩子将来一定会比我们生活得好些;我们生活中遭遇过的很多东西,他们是不会经历了。”

这些先哲的预言,有的已经付诸实现,有的难免要打折扣。

这也没有什么,因为“历史的道路并不是涅瓦大街的人行道”

,它总是在曲折中前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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