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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编中国文论的英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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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中国文论英译概况
考察中国文论在海外汉学世界的英译,首先遇到的问题是中国文论的范围或界限问题。
特别是先秦两汉时期文史哲不分,没有纯粹意义上的文学批评,所谓的文论材料散见于经书、子书及史书中。
郭绍虞主编的《中国历代文论选》,在前言中讨论了选材的幅度问题,即博采还是精选的问题。
该书坚持博采和求详的原则,同时也指出了各时代的差异:“两汉以前,文学与其他学术著作的界线还不太明显,文学理论大都包含在哲学、政治及文学创作之中,选材不能不宽;魏晋以后,畛域分明,则选材相应求严。”
[1]《中国历代文论选》在先秦部分选录了《尚书》《论语》《墨子》《孟子》《庄子》《荀子》等书的相关章节,两汉部分选录了《史记》《法言》《论衡》《汉书》等书的相关章节,即使在“畛域分明”
的魏晋之后,选目也包括葛洪《抱朴子》、王通《中说》、周敦颐《通书》等书。
但是,在考察中国文论的英译状况时,如果也用博采的标准来决定中国文论的范围,那么大量中国典籍的英译都要包括进来,这样一来,本章的内容便会过于庞杂。
考察中国文论的英译,面对的第二个问题是英译本身的范围问题。
可以说,任何一本研究中国文论或中国文学的英文著作,只要在引用中国文论时,由著者自己动手翻译,那么这本著作就提供了关于中国文论材料的一种英译。
在汉学著作中,引用和翻译原典,是一个基本的要求。
如果用博采的标准,毫无遗漏地搜集所有的英译,那么任何汉学著作中涉及中国文论的片段都会成为搜集的对象。
这样会使本章的取材过于琐碎。
为了在有限的章节中,集中和深入地讨论有价值的材料,本章以选材求严为标准:中国文论的范围以《诗大序》至明清诗话为主,必要时才论及经书、子书和其他相关内容;英译取材以中国文论的整篇翻译为主,必要时才引用英文著作中的文论片段翻译或术语翻译。
在分析中国文论的各种英译之前,我们有必要对中国文论英译的概况做一个粗略的追溯。
如果以孔子诗论作为中国文论的雏形,那么中国文论的英译最早可追溯到16世纪至17世纪欧洲耶稣会士对中国典籍的翻译。
最早的《论语》西文译本,是1593年利玛窦(MatteoRicci)的拉丁文译本,只是当时并未出版。
[2]在欧洲出版的最早的《论语》西文译本,是1687年拉丁文版的《中国哲学家孔子》(fuarumPhilosophus),中文题为《西文四书直解》,内有《大学》《中庸》《论语》的译文,由耶稣会士柏应理(PhilippeCouplet)、殷铎泽(ProsperoIa)、恩理格(iWolfgarich)和鲁日满(Francisont)等人合作完成,在巴黎出版。
[3]四年之后,《论语》最早的英译本出现了,即1691年在伦敦出版的《中国哲学家孔子的道德箴言》(TheMoralsoffucius,AesePhilosopher)[4]。
但是这个英译本,只是从拉丁文译本的《中国哲学家孔子》中抽出80条“箴言”
,拼凑而成的。
1861年,理雅各在香港出版《论语》英译本。
[5]在传教士完成的《论语》英译本中,理雅各的译本影响最大。
此后,《论语》的英译开始蓬勃发展,陆续出现了1907年的翟林奈英译本[6]、1938年的韦利英译本[7]、1979年的刘殿爵(DinCheukLau)英译本[8]、1998年的白牧之和白妙子夫妇的英译本[9]、1999年安乐哲和罗思文(He,Jr.)英译本的[10]、2003年森舸澜(EdwardSlingerland)的英译本[11]等各具特色的译本。
一百多年间,《论语》英译本的数量已经超过40种。
[12]
与《论语》英译本的数量相比,中国文论的英译数量显得单薄许多。
即使是在英语世界流传甚广的《文赋》,其全译本也没有超过10种。
可见,英美汉学界对中国典籍的翻译研究和对中国文论的翻译研究,一直存在不平衡的现象。
《诗大序》是中国“诗歌理论的第一篇专论,它概括了先秦以来儒家对于诗与乐的若干重要认识,同时在某些方面又有补充和发展,从而构成了较为完整的理论”
[13]。
1871年,理雅各翻译的《中国经典》第四卷《诗经》出版,其绪论中就附有《毛诗序》的完整英译,并对重要的字句都提供了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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