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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皇帝即位以后异事纷呈。
自甲申战后,帝国流言四起,曰变曰破立者不绝于耳。
光绪虽然刚刚成年,不谙世故,也屡屡在翁同龢耳边表达破旧立新之意。
翁同龢的意思是:“治大国如烹小鲜。
何为重何为轻?火候为重,力道为轻。”
他劝皇帝要韬光养晦,静待时日。
的确,世上事多有忌讳,明明是好事一桩,若是犯了忌讳,也会变成坏事的。
虽然慈禧太后给光绪帝颁发了亲政懿旨,说:“前因皇帝甫经亲政,决疑定策,不能不遇事提撕,勉允臣工之请训政数年。
两年以来,皇帝几余典学,益臻精进,于军国大小事务,均能随时剖决,措置合宜,深宫甚为欣慰。
明年正月,大婚礼成,应即亲裁大政,以慰天下臣民之望。”
翁同龢却看出题外之意——光绪亲政那是万万急不得的。
自同治朝以来,太后垂帘听政却稳操权柄,仿佛一个吸了多年鸦片之人,权力之瘾说戒就能戒?翁同龢自是不信。
而当下最紧要关头,则是防止急躁冒进之徒以献策为名上治国策,以收名利双收之效,但说到底却是误国之最大祸患。
那些日子,翁同龢惊闻东北皇家祖陵山崩千余丈,便担心会被有心人加以利用,以作为“极言时危,请速变法”
的凭证。
果不其然,南海布衣康有为就洋洋洒洒上写万言书,试图有所作为。
在翁同龢看来,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康有为到京之后,试图交结的多为朝中重臣:工部尚书潘祖荫、吏部尚书徐桐、曾国藩的长子曾纪泽以及国子监祭酒盛昱,等等。
一个不第举人,如此热衷联络官场中人,这不免引起他的注意。
起初,翁同龢以为布衣康有为定会四处碰壁的,却不料其他人等除徐桐之外,都与康有为见了面。
有些做深入之谈,有些更引为知己。
麻烦的一点还在于,多事的盛昱竟然将康有为的惹祸文章转到他翁同龢手上,试图让皇上革旧维新,励精图治。
翁同龢一方面在心里批评康有为多事,盛昱不懂政治,一方面也为每况愈下的时局忧心忡忡。
毕竟都是局中人,避而不谈时局并非就可以避祸的。
自光绪九年(1883年)12月中法战争爆发以来,帝国变得日益不堪。
政府承认法国与越南订立的条约;同意在中越边境开埠通商;声明中国自北越撤兵,调回边界。
马尾海战,福建水师舰船被击沉七艘,官兵伤亡700多人。
马尾船厂亦被毁于一旦。
光绪十一年(1885年),帝国和日本签订《天津会议专条》,规定自“甲申政变”
后中日两国同时从朝鲜撤兵;日后朝鲜若有变乱或重大事件,两国或一国派兵,彼此应先行知照,事定仍即撤回。
帝国在朝鲜长达千余年的特殊地位被日本国染指了。
翁同龢悲愤莫名。
而就在同一年,李鸿章和法国人签订《中法会订越南条约》。
承认法国对越南的“保护权”
;中国日后建筑铁路应向法国商办。
自此,帝国西南门户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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