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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来对心愿而未能的,尽一种解释、指导的责任。
因为泰氏到中国来,是来看中国与中国的民族,不是为部分或少数人来的。
除非我们挥着手,摇着头说“我不知泰戈尔是什么,我也不愿意来知道他是什么”
或是“我知道他是什么会事,但是我不喜欢他,我以为他到中国来是不应该的,即使他自己要来,中国也应得拒绝他的”
;除非我们取上列的态度,我们就应得趁这个时机尽相当的心力来研究他,认识他,了解他,预备他来时欢迎他,爱护他,那才不负他远渡万里的辛苦,那才可以免了“迎神赛会”
的陋习。
还有一两句,我乘便要说。
诗人的话,尤其是泰戈尔的话,差不多像秋叶的颜色一样,没有法子可以翻译得像的。
他演讲的习惯,是做成了文章拿到台上去念。
谁也没有大胆,凭空来口译他这类的讲演!
至少我是不敢的。
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也许可以实行。
他正式的讲演,至多不过六次或八次。
我要他先寄稿子来,预先翻好了,等他讲演时,连着原文一并油印好了,分给听众,那时我们可以免了粗陋的翻译的麻烦,可以不间断的领会他清风鸟鸣似的音调了。
还有泰氏最喜人家演他的戏,我很盼望爱他戏剧的同志,也应得趁这个机会努力一下!
致泰戈尔(二)[12]
敬爱的泰戈尔先生:
圣诞节已至,我本应该早一些向您写信。
我们这些“天朝人”
有一大臭名昭著的习惯,那就是懒惰。
有时候,我犯起懒来,别提使他人大跌眼镜了,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
今年一月,我的一位英国朋友来信说道,倘若他在年底才收到我的回信,他也丝毫不会惊讶,毕竟这是意料之中的。
他太了解我的习性了。
您一定清楚,狄更生、罗素等西方人士所大加赞赏的,不正是我们骨子里的这股惰性吗,他们的赞美之词是多么的热情!
您寄来的那封友好的信件被送错了地方,险些与我们无缘。
我们望穿秋水,等得心急火燎,十月底终于盼来了音讯。
您和您儿子在夏天患了病,故而今年无法来华的消息让我们万分难过。
但您慷慨许诺将于明年春天到访,我们欢欣鼓舞,不胜感激。
或许印度对我国文学界的动向报道甚少。
我们已做周全安排,恭迎阁下莅临。
附近的各大杂志社均刊登了您的文章,为庆祝您来华之行,有的还推出了特刊。
您的大多数英文作品都被译作中文,不少作品还诞生了多个译本。
纵观东西方,以往还没有哪一位作家像您一样在我们这个年轻的国家引起如此真挚的兴趣,也极少有人像您一样予以我们如此深刻和广泛的启迪,我们古代的先贤或许也不可与之比拟。
您的影响力犹如春回大地——忽而降临、生机盎然。
我们年轻一代刚刚从旧制度里解放出来,好似枝头上娇嫩的花蕾,迎接春风的环抱、露珠的亲吻,以期惊艳盛放。
我们肤浅的思想和情感,因您的诗篇而增色;为我们刻板和庸俗的语言,因您的杰作而鲜活。
如果说一位有才华的作家,其字句必然有一种力量,使读者心潮澎湃,震撼他们的灵魂,您就是现今最佳的佐证。
这就是我们为何殷切渴望您的莅临。
我们坚信,您的到来必将给这个黯淡无光、充满猜疑、动**不安的时代带来宽慰、安宁和愉悦,必将坚定我们对人生大事的信心和希望,而这份信心和希望也是您为我们注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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