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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装、风衣、潮湿的雨气，还有两人间紧绷的沉默。
呼吸像张开了嘴，一点点吃掉电梯里仅存不多的氧气。
姜燃忽然觉得胸口发紧。
耳边都是嗡响，乱风扑打在头顶，分不清是电梯里的空调，还是岑霁乱掉的呼吸。
谁都没有先开口，直到失重的感觉传来。
电梯开始向下运行。
“我送你回家。”
男人声音沉涩，语气强势，容不得人反驳。
姜燃哂了一声，仰头反呛，“我们之间，好像不是那种可以‘送回家’的关系？”
话音落，姜燃怔住。
眼前的人此刻全然不是她所熟悉的温润模样，目光冷冽，额前一根青筋绷紧，像是在努力压抑着怒气。
他的目光攫住她，像火花，一寸寸灼烧她的身体和皮肤，让每一个毛孔都不自觉缩紧。
姜燃这才想起来，她今天穿的礼服款式——深V、露背、一侧高开叉……
跟他独处在这样密闭而狭小的空间内，她感受到一种赤身的错觉，脸颊和胸口倏然难以抑制地烧起来。
“那你呢？你和陈言是什么关系？”
平静的语气里夹着冰冷的质问，岑霁走近一步，“是可以送你回家、可以送你钻石的关系？”
姜燃不想正面回应，淡声道：“这又关岑先生什么事？”
沉默片刻，姜燃听到一声轻叹，像是嘲讽、像是无奈。
高大的男体向着她再近了一寸，姜燃被逼到角落。
光裸的背触及冰冷的电梯扶手，一阵激冷沿着脊柱直窜耳心。
“我以为姜小姐说的‘喜欢’，是唯一的。
可是我刚才发现，姜小姐似乎对谁都可以笑脸相迎，陈言、罗奈德，所以是不是只要有钱，姜小姐喜欢谁都可以？”
“岑霁！”
一声厉喝截断岑霁的问话，姜燃仰头回应他的目光。
也是直到此时，岑霁才发现自己刚刚的失态——这些冒犯又无礼的话，不该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岑霁低着头，以一种强悍的姿态俯视着怀里的女人，脑中却全都是刚刚她依偎在另一个男人身边的景象。
陈言说要跟她交往。
陈言说要送她钻石。
他站在会场入口处，从大屏幕上两人的唇语里看得明明白白。
那一刻，他想起自己接到温宜珊电话时候的愤懑。
定制版幻影的宽阔空间和通风系统，都无法驱散那种沉入深海的窒息。
于是他推开车门，步入大雨。
夜的城市灯火阑珊，霓虹和车流被潮湿的空气晕染，让他的心情也跟着莫名阴郁。
几公里的长街，因为下雨和这场拍卖宴堵成一条红黄色的长龙，耳边是淅沥的雨和行人快速掠过的风。
双腿似乎生出了自己的意志，完全由不得他操控。
岑霁就这么闷着头一路走，直到余光里出现淮江上的粼粼水波，他才惊觉自己现在驻足的地方，就是用于举办慈善晚宴的华彰大剧院。
一声轻鸣，控制板上的层数停在“一”
。
思绪被打断，姜燃神色愤然，侧身要从他的桎梏中挣脱。
“阔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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