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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识的呢喃从喉中溢出。
姜燃蜷缩起手指，紧紧拽住了他敞开的风衣襟沿。
又是几声急促而低哑的喘息，岑霁一只手从后腰来到她的腿根，一把将她托离地面。
他发了狠地把姜燃往墙上的镜子抵，湿热的呼吸扑到脸上，背后是玻璃的惊凉。
又凉又烫，空气里全是野火花炸开的声响，仿佛是身体的喧嚣。
姜燃从未想到，一个简单的深吻，会让两人失控成这样。
头脑是空白的，行为超脱意志。
岑霁托住她，十厘米的细高跟离开地面，后跟刮过男人的裤管，发出窸窣的声响。
姜燃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抬头把眼神钉在顶板。
头顶那盏应急灯在眼前化作晕染的光圈，左摇右晃。
“嘀——”
通话提示响起得猝不及防，像催眠师的一记响指。
托着她的手臂顿了顿，随后，岑霁很自然地转身，把她挡在了自己身后。
“三号电梯？”
通话设备里传来保安的询问，“三号电梯有什么状况？”
岑霁缓了一息，深呼吸后，用依然涩哑的声音回到，“不好意思，是我刚才误按了。”
保安没有生疑，很快恢复了电梯的运行。
“叮！”
随之而来的，是电梯到达楼层的提示。
电梯门开，谁也没有动，姜燃听见男人微乱的呼吸。
他俯在她耳边，还是那一句，“我送你回家。”
*
长长的甬道像没有尽头。
法国髻早已在刚才的深吻中乱掉，两侧耳发乱糟糟地垂下来，被迎面的冷风一吹，搔在颈侧窸窣的痒。
下了一整天的雨终于有转小的趋势，落在身上像刷了一层毛茸茸的粉子。
转过拐角，就离开了剧院。
头顶的探照灯高高地悬着，像两个白晃晃的月亮，在湿亮的地面投下两道长长的影。
姜燃被岑霁牵着，漫无目的地走在空无一人的室外停车场。
司机早已等在这里。
深秋的风足够沁凉，更别说还淋了雨。
等到姜燃坐上后座，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早已经起了一层又一层。
岑霁调大了车里的暖风。
“披上。”
说话间，一抹柔软的触感搭上肩臂。
随之而来的，还有熟悉的沉木味道。
岑霁帮她披上了一条深蓝色苏格兰格披肩，料子柔软亲肤，应该是他放在车上偶尔休息时搭盖的。
鬼使神差的，姜燃侧过了头，在披肩上轻轻嗅了嗅。
挡板上升，把前后车厢分割为两个空间。
岑霁的车从灯火璀璨的剧院驶出，穿过车流熙攘的街道，停在了秀水巷口。
两人一路无言，谁都没有再主动提及刚才情绪失控之下的那个吻，一切似乎又要像小旅馆那次一样，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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