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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能否认为,正是这一守护者在夜间放松了它的活动,才使被压制的潜意识冲动得以进入意识,并又使幻觉性回归成为可能呢?我认为不能,因为即使这个严厉的守护者去休息了——而且我们已经证明,它的睡眠不深——它也关闭了运动的能量之门。
不管从通常被抑制的潜意识中有什么冲动闯入意识,我们都无须担心;它们是无害的,因为它们不能使运动机构运作起来,而它们只有通过运动机构才能改变外部世界。
睡眠状态保证了必须加以守卫的城堡的安全。
但是,如果导致力量移置的不是因为稽查作用在夜间的放松,而是这一力量的病理减弱或潜意识兴奋的病理加强,而前意识同时又不断地获得能量贯注且运动之门又为之大开时,这时情况就危险了。
在这种情况下,守护者被压倒了,潜意识兴奋战胜了前意识,并因而获得了对我们言行的控制权;或者,它们迫使幻觉性回归作用的产生,并通过知觉对我们的精神能量分配的吸引而控制着精神机构的活动过程(精神机构并不是为它们设计的)。
这种状态我们便称为精神病。
现在,我们便可以搭起在介绍潜意识和前意识这两个系统时所中断了的心理学骨架了,但在此之前,我们可以就愿望是梦的建构的唯一精神动机力量这一结论继续做些讨论。
我们已经接受了一种观点,即梦之所以总是愿望满足,原因在于它们是潜意识系统的产物,而潜意识的活动,除愿望满足之外,不再有其他的目标,而且除了愿望冲动外,它也不再需要其他力量。
如果我们坚持以梦的解释作为这种意义深刻的心理学推论的基础,那么我们便将梦置于一个可以包括其他精神结构的关系之中。
若真存在这样一个潜意识系统之类的东西(或对我们的讨论目的而言,一个类似于它的东西),那么它的表现就不可能只有梦;虽然每一个梦都是愿望满足,但除梦之外,必然还存在着他种病态的愿望满足形式。
事实上,有关精神神经症症状的全部理论,可以归结为一个命题。
即这些症状也必须被看成是潜意识愿望的满足。
[294]我们的解释只是使梦成为对精神病学家具有重大意义的首要因素之一,理解了梦也就意味着解决了精神病学问题的纯心理学的方面。
[295]
但是,这种病态的愿望满足如癔症症状等,还具有一个为梦所不具有的本质特征。
根据本书经常引证的那些研究结果来看,要形成癔症症状,则必须要求两股心灵流动的交汇。
症状不仅是对某一实现了的潜意识愿望的表现,而且,其中还必然出现从这同样的症状中获得满足的前意识愿望。
所以,症状的形成至少有两个决定因素,二者各自起源于相互冲突的两个系统。
和梦一样,其中也可以出现多种决定因素,此即症状的“多因素决定”
。
[296]就我所知,其中不产生于潜意识的决定因素是一个反对潜意识愿望的思想,如自我惩罚等。
因此,我可以做出一个普遍的论断,只有当两个分别起源于不同精神系统、且相互对立的愿望能够复合为同一表现时,癔症症状才能形成。
(参阅我最近关于癔症症状起源问题的论述,见一篇有关癔症幻想及其与双重性欲关系的论文[弗洛伊德,1908a]。
)[297]此处无须举出例证,因为只有对癔症症状的复杂性做出详尽说明才具有说服力。
所以,我下面将暂且不作观点论证,而只引证一例。
这倒不是为了论证,而是为了使观点更加清晰。
我的一位女性患者,当时患有癔症性呕吐。
结果发现,这是对青春期的一个潜意识幻想的满足——这个愿望就是:她能够不断地怀孕,并生出无数孩子来。
同时,它还伴有另一种后来增加的愿望,即这些孩子是因与尽可能多的男人发生关系而生的。
针对这一**不羁的愿望,产生了一个强有力的防御冲动。
而且,由于呕吐必然有损她的形象,并因而使之失去对男人的吸引力,所以呕吐症状完全能够被惩罚的思想所接受。
又由于它能够同时被双方认可,因而便成为现实。
这与帕提亚皇后对罗马执政者克拉苏所采用的愿望满足方法相同。
由于她相信,他是因为贪欲黄金才发动远征的,于是在他死后,便下令将熔化了的黄金注入他的喉咙,并说:“现在你可以如愿以偿了。”
但我们在前面所得出的结论只是,梦表现的是潜意识愿望的满足,似乎处于支配地位的前意识系统在进行若干伪装后便对此加以默许了。
一般而言,梦中也不可能有与梦念相对立的思想,并因而不能像梦念那样在梦中得到实现。
我们在梦的分析中只是偶尔发现有反向形成(reactives)的迹象,如在我关于[黄胡子]叔叔的梦[参见第140页以下]中对朋友R的深厚感情。
但是,我们也可以在别处发现前意识所遗漏的成分。
当潜意识愿望能够在经历各种伪装后在梦中求得表现时,支配系统便退入睡眠的愿望之中,并通过改变精神机构内的精力贯注而实现这一愿望,使这一愿望贯穿于整个睡眠过程的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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