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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混沌起源做出解释。
因此,像冯特这样杰出的研究者在塔布论题上的观点,尤其能引起我们的兴趣,尤其是他曾保证“要对塔布的概念穷本溯源”
(同上,1906,第301页)。
关于这个概念,冯特写道:“它囊括了所有对某些与崇拜(cult)观念相关联的物体及其行动表示畏惧的惯用方式(usage)。”
(同上,第237页)冯特又指出,“如果我们通过‘塔布’这个词的一般意义,来理解禁止触摸某一物体或为一己私利而利用它、禁止使用某些禁语的种种禁忌(无论它们是否设定在惯用方式或习俗或成文法之中)……”
那么,他接着说——就不会有任何种族,不会有任何逃避了塔布恶劣影响的、不同层次的文化(同上,第301页)。
冯特紧接着又解释,为什么在他看来最好是在澳洲蒙昧人的原始状态中,而不是在波利尼西亚各族的较高级文化中来研究塔布的本质(同上,第302页)。
他根据塔布禁忌对动物、对人类或对其他物体的影响,将它们分成三类。
施于动物的塔布基本包括禁止宰杀和食用动物的禁忌,构成了图腾制度的核心(同上,第303页)。
[24]塔布的第二类指向人类,因而是完全不同的一个种类。
它们一开始就局限于一定的场合。
在这些场合中,受塔布影响的人会感到自己身在特殊情境之中。
于是,在成人礼仪上,青年人是塔布;在经期或刚刚生育之后,妇女是塔布;新生儿、病人,以及最重要的——死人,都成了塔布。
一个人经常使用的东西,如衣服、工具和武器,对其他人来说,永远是塔布。
在澳洲,一个人最具私人意义的财产,是在成人礼上得到的新名字,这也是塔布,得好好保密。
第三类塔布施于树木、植物、房屋和地点,则是不太稳定的。
它们似乎都遵循着这样一条规则,即任何诡秘可怕之物或者因某种原因而令人惧怕之物,都归属于塔布(同上,第304页)。
但是,冯特补充说,塔布的真正根源并非仅仅在于特权阶层的利益:“它们产生于人类最原始同时也是持续最久远的本能——对‘魔鬼’力量的恐惧。”
(同上,第307页)“从其本源而论,塔布不过是对‘魔鬼’力量的具体化了的恐惧,据信这种力量深藏于既成塔布之物(atabooedobject)。
塔布阻止着任何诱发这种力量的事物,并在它受到有意或无意的伤害时,责令魔鬼息怒。”
(同上,第308页)
塔布就这样渐渐地成为一种有自身基础、独立于魔鬼信念的力量,并发展成为习俗规则、传统规则,最终成为法律规则。
“但是,一切塔布禁忌中的不言命令(theunspokenand)虽然随时间、地点的不同而产生无数变异,但在本源上却有一条,也仅此一条,即:‘当心魔鬼发怒!
’”
(同上)
冯特让我们了解到,塔布是原始民族对“魔鬼”
力量迷信的表现和衍生。
后来,他又说,它摆脱了这一根源,因其曾经是一种力量,再经过心理守成(meism)的作用,而仍然是一种力量。
日积月累,它自身也就成为我们道德戒律和法律的根基。
虽然对这一论断的前半部分人们不曾有异议,但是我认为如果我说冯特的解释颇令人失望的话,那么我完全说出了读者的心声。
这一论断肯定没有追溯到塔布概念的本源,没有揭示出它最古远的根基。
无论恐惧抑或魔鬼在心理学中都不能够被视为无法再追溯的“终极”
原因。
当然,要是真有魔鬼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但是我们知道,和诸神一样,它们是人类精神的产物,它们由某种东西创造并超越了那种东西。
尽管表述得不够十分清晰,冯特对塔布的双重意义还是提出了重要的见解。
在他看来,在塔布的原始起源阶段上,“神圣”
和“邪恶”
之分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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