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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大多数问题我们都解决不了。
贫穷、家暴、性别歧视、代际创伤……这些根深蒂固的东西,不是几句话就能拔除的。
但我们能做的,是不让一个人独自承受。
只要还有人在听,痛苦就不会完全吞噬希望。”
中午休息时,一位藏族姑娘找到他。
她叫卓玛,来自青海果洛,曾在“回声计划”
匿名投稿中讲述自己妹妹因校园霸凌跳河自杀的经历。
她说:“我报名不是为了救别人,是为了赎罪。
如果当年我能多问一句‘你还好吗’,也许她就不会走。”
林有攸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你已经开始了。”
下午的模拟演练中,一组志愿者扮演牧区家长,拒绝让孩子接受心理干预,认为“心里有病就是疯子”
。
另一组尝试沟通,反复强调这不是治病,而是“帮孩子把话说出来”
。
争论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最终以一方妥协告终。
林有攸点评道:“这不是辩论赛,也不是说服术。
真正的难点在于,你怎么让一个从未被尊重过的人,相信你是真心想听他说话?答案只有一个:放下身段,蹲下来,用他的语言,讲他听得懂的话。”
散会后,他留下几位骨干开会。
张慧敏通过远程接入,脸色依旧透着疲惫。
“最近系统监测到异常行为模式。”
她说,“有十几个账号频繁搜索‘如何不留痕迹地死’,IP集中在某几个工业城市的老城区。
我们尝试匹配本地资源,但发现当地根本没有注册的心理咨询机构。”
王小军插话:“我已经联系了三个公益组织,愿意派人进驻,但需要场地和基本保障。”
“找社区合作。”
林有攸说,“哪怕只是一个图书角、一间闲置办公室,也能变成临时倾听点。
名字不要叫‘心理咨询室’,就叫‘你说我在’茶水间,或者‘喘口气’小屋。
重要的是让它看起来不吓人。”
会议结束已是深夜。
林有攸独自开车回家,途中接到徐建国电话:“甘肃那边寄来一批孩子的回信,有个小女孩写给你一封信,夹在一堆手绘卡片里。”
“她说什么?”
“她说她把录音笔放在枕头底下,每天睡前听你录的那段开场白。
她说听着听着,就不怕黑了。
她还画了你,站在月亮下面,耳朵特别大,像兔子一样。”
林有攸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颤。
他想起小时候,他也曾害怕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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